她喉嚨里像是塞了一團棉花,“以后會怎么樣,你得活著才能看到啊......”
她將他的衣領抓得皺了起來,“你不要再嚇我......梁寒墨,我知道你過得不好,但是會好的,肯定會好的,你相信我,你再等等看行嗎......你再等等吧,算我求你了......”
梁寒墨安靜地躺著,視線直勾勾地看著天空,他思路并不清晰,不過他意識到一件事。
原來也會有人為他哭,雖然或許是被嚇的。
至于許粟描畫的那個未來,可能存在么?他并不信。
只是跳下去真的是一時的念頭,就過橋時的想法,大多數時候,他對生沒有眷戀,對死也沒有欲望,他只是覺得活得很沒意思而已。
他沒想到有人會救他,他沒想到這么遠的路,她會一直跟在他后面。
這一天的最后,許粟緩過情緒,實在凍得受不了,跑去找管理員,她拽著梁寒墨在管理員值班室里抱著暖氣片不撒手。
管理員罵罵咧咧,“你們這些小孩,都說了不能下水玩的,還玩!也不怕淹死在里面!”
許粟有點委屈,說了聲對不起。
梁寒墨想要離她遠點,卻被她抓著手臂按在暖氣跟前的小凳子上,“趕緊烤干,不然會感冒的。”
再后來......
梁寒墨沒感冒,許粟感冒了。
時間長達半個多月,高燒不斷反復。
梁寒墨知道這件事,是因為有天他碰巧見趙念巧在小區門口和一個女人聊天,提起許粟。
他聽時沒太多感覺,但回到冷清的屋子里,他站在窗口,盯著鄰家二樓看了許久。
他知道哪扇窗是許粟的房間,忽然間他萌生了去看看她的念頭。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