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跟他告別,直接過去按電梯下樓鍵。
一個人下樓后,許粟走出酒店,順著來時那條馬路,往景區大門口走。
天很快就徹底黑下來了。
路燈亮起,冬天夜晚的滑雪場溫度很低,行人也少,她一個人,孤零零地走在馬路邊。
除卻變得清晰的腳步聲,還有啜泣聲。
不知道什么時候,眼淚流了滿臉。
許粟沒有擦,她固執地一步一步往前走。
迎面過來一輛車,車燈晃眼,她低下頭,車子將將過去,她抬起頭,才走了兩步,那車子又退了回來,就在她身旁減速,并降下車窗。
她望過去一眼,但視線太朦朧,只隱約看到是個男人。
梁寒墨蹙眉,許粟整張臉都哭花了,還抽抽噎噎的。
他直接開了車門,“上車。”
許粟聽到是他的聲音,也不知道為什么,忽然間,所有委屈都涌上心頭,她張了張口,聲音嘶啞:“寒墨哥哥......”
梁寒墨被她叫得,心口都是麻的。
他語氣軟了點,“外面冷,先上車。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