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墨,我的孩子,我的兒子......”她動了動手,想要去抓他的手。
然而,她沒什么力氣,就連這點動作仿佛也吃力。
梁寒墨沒有動,垂眼睨著她,“你最好配合治療,總這樣鬧,對你自己沒好處。”
“我沒有瘋,我不要住在這里......”高瑩情緒有些悸動,“這里住的都是神經病!我要出去,讓我出去......寒墨,你是不是故意報復媽媽?你恨我......才會讓我呆在這種地方......”
梁寒墨靜靜聽著,并不解釋什么,周身氣息森冷。
高瑩眼角有淚水滑落,“媽媽不也是沒辦法嗎?媽媽怎么帶你啊,你說怎么帶?總不能看著你被打死吧?”
梁寒墨薄唇動了動,許粟覺得他似乎是想要說點什么的,但到了最后,還是一片靜默。
高瑩又說:“不是我的錯,是梁正國......是他,都是他害了我,也害了你,你去報復他......對,你去梁氏,梁氏集團很大的,你去把梁氏搶過來,讓梁正國后悔!還有那個付婉雯,你要讓他們都后悔當初不要你,兒子,我的孩子......”
高瑩語帶哭腔,“你應該報復他們......你讓媽媽出去吧,這里不是人住的地方,我受不了了......”
高瑩一直在唱獨角戲。
從頭到尾,梁寒墨除卻最初那句話,再也沒有開過口。
許粟背脊發冷,明明房間地暖溫度不低,她卻遍體生寒。
整個病房的氣氛,就像一座墳。
他們沒有停留很久,高瑩嘴里翻來覆去都是那些轱轆話,許粟甚至很難判斷高瑩是否清醒。
梁寒墨帶著她離開病房,去了醫生辦公室。
高瑩的主治醫生和他們說高瑩很抗拒治療。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