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追溯起來，才發現，原來都過去這么久了，她以前一直覺得，自己和梁陌澤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但仔細想想，梁寒墨也一直安靜地存在著，就在她的生活里，卻是她一直忽視的角落。

也難怪他會問，是不是如果梁陌澤沒有跑，她就不會看到他。

她有意地略過了梁寒墨跳入人工湖那件事，將其他所有都告訴了趙念巧。

趙念巧聽完，覺得不可思議，這兩個孩子之間的開端太令她意外了。

“你怎么......”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梁陌澤對他敵意很大，你怎么也跟著梁陌澤胡鬧，他那時候剛去梁家，處境已經夠艱難的了......”

付婉雯怎么對待梁寒墨，她多少有所耳聞，因為付婉雯的虐待和梁正國的漠視，那時候就連梁家的用人都能踩梁寒墨一腳。

就一個小孩子來說，他確實承受得太多了。

許粟也很后悔，忍不住往趙念巧身邊湊了湊，“媽，我真的好后悔啊，要不是我那么懦弱，沒有主見，就不會欺負他，其實......這段時間，我不止一次想要和他談談這件事，但我就是覺得......我沒臉說，也不敢問他會不會還記恨我。”

這件事不能算是什么大事，但霸凌這種事，在一個人的成長過程里，是會留下烙印的。

那時的梁寒墨還那么小，正是剛到梁家最痛苦的時候......她都不敢想，他每天從那個排斥他的家到學校，面對欺負他的人，他是怎么挺過來的。

趙念巧有些心軟，“你呀，本來你也不是沒有機會彌補他，可你和他在一起了，又因為我去和梁陌澤訂婚，現在我覺得我跟個罪人似的。”

許粟訕訕的，“我......我，我當時沒得選。”

趙念巧看她一眼，“我本來其實不希望你和他在一起，他的成長經歷太坎坷，我都怕他性格會很扭曲偏激，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