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是沒有,只是她此時想不起。
許何平從來不抱她,但在她很小的時候,趙念巧是會抱她的。
只是后來,趙念巧懷孕,注意力全都轉移到二胎上面,再后來流了產,她和許何平成日爭吵,許粟再也沒有從自己的母親這里得到過一個擁抱。
梁寒墨默了片刻,將手肘上掛著的那件羽絨服披在她身上,“走吧,送你回去。”
許粟這次沒有掙扎,衣服勉強披在身上,但她死死抱著他,這樣子根本沒法走。
酒液浸透兩人相貼的單薄布料,她抱得太緊,他能明顯感覺到那對他而十分陌生的柔軟,因而不大能冷靜思考,就這樣任由她抱了片刻,他發覺心口處襯衣也濕了。
低頭一看,許粟臉埋在他胸口,肩頭微微顫抖。
梁寒墨見過酒后發瘋的,酒后吐真的,酒后鼻涕一把淚一把的,但今天,他第一次見到三合一。
他的手攥緊,又松開,慢慢抬起來,最后落在她頭上,輕輕揉了下她的頭發,“送你回學校,好不好?”
許粟大概是作妖作夠了,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安靜地在他懷里點頭。
不過她還是不撒手。
他意識到,得由他來終止這個擁抱,但這對他來說有點難。
他說:“你這樣,我沒法走路。”
“能走。”她說著,挪了一小步,“可以橫著走。”
梁寒墨:“......”
他多少被這個醉鬼折騰得有點崩潰,嘆了口氣,剛抬起手試圖將她拉開一點,就見她忽然捂嘴。
他腦中警鈴大作,終于想起還有一種人——酒后嘔吐。
幾乎是他后退的同一秒,許粟已經“嘔”的一聲,吐了出來。
梁寒墨殺人的心都有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