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這輩子她再也忘不掉了,她從來不想傷害任何人,但唯獨傷他最深。
這一次,他不會再原諒她了,他會恨她的,她怎么可以那樣說他。
她想著,眼淚又涌了出來。
她沒有擦,沒有壓抑,在黑暗里想著他,哭出了聲。
撤了保鏢之后,梁陌澤整個人都像是復活了,精神抖擻,第二天拿著婚慶公司發來的流程,來找許粟。
許粟昨晚沒睡好,整個人精神懨懨,眼睛還是腫著的。
梁陌澤看到她,先嚇了一跳,繼而擰眉,“你又哭了?”
許粟將他讓進房間里,隨后回到床邊坐下,順著昨晚的借口隨口道:“肚子疼,沒多大事。”
梁陌澤說:“我聽我媽說了,可你日子我記得也不是這幾天啊......”
許粟擰眉看他,“你怎么什么都記!”
梁陌澤臉色有點不自然,高中時許粟有段時間確實有痛經的毛病,他甚至還幫她買過布洛芬,那時候就記住了。
至于為什么記到現在,他自己也說不清,人在急于擺脫窘迫的時候,總會先發制人轉移話題,他語氣生硬:“我媽還說你昨晚上樓找我了,我就沒見你,你躲清凈躲到哪里去了?”
許粟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了。
她肯定不能說自己在梁寒墨的房間里,“我本來要找你,上樓之后肚子不舒服,就靠著墻站了一陣,還是難受,就下樓了。”
“難受你不會找我?”他沒好氣,“還不如以前,你以前還喊我幫忙買過藥呢......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