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內燈是暖色調,橙黃的溫柔光暈靜靜地籠罩著兩人。
許粟這個細微的動作,讓梁寒墨一時間就連呼吸都輕了幾分。
和他不同,她這人很被動,又顧忌很多,如果他們之間隔著一百步,他知道他至少得走一百零一步——她會退。
但就這一個瞬間,他感受著掌心的溫度,和那軟嫩觸感,心快要融化,那一點點微末的不平衡,也被盡數撫慰。
他傾身,慢慢靠近她,低下頭,前額同她額頭相觸。
就在此時,許粟抬頭:“啊......”
她趕緊偏過臉,“阿嚏!”
很煞風景地,她打了個噴嚏。
梁寒墨:“......”
許粟:“......”
她也不想,但是噴嚏是憋不住的啊。
她臉頰發燙,很不好意思,縮了縮脖子,身子往后退。
梁寒墨往她身上掃,“你就這樣出來了?”
許粟將毛衣裹緊了一點,“沒來得及拿外套。”
曖昧的氣氛消散,梁寒墨將車內溫度調高了一點,系好安全帶掛了檔。
車子從商場停車場駛出,匯入馬路上的車流中,許粟想起一件事,“我們去哪里?”
梁寒墨:“酒店。”
許粟遲疑了下:“你住的那家嗎?”
“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