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念巧頭皮發麻，女人和女人之間說話是一回事，加上個梁正國，就不一樣了，氣氛也因為這個氣場強大的男人的存在，而更加壓抑。

許粟和趙念巧落座后，服務生端來咖啡。

咖啡根本沒人理會，哪怕香氣馥郁，沒人有心思喝。

付婉雯今天也冷著一張臉，沒和趙念巧客氣打招呼，直接問許粟：“栗子，昨天臨時換梁寒墨上臺這事，是你的主意，還是他的主意？”

許粟沒遲疑：“是我拉他陪我上臺的。”

付婉雯蹙眉，“說實話，栗子，你一直很乖，我不認為你能做出這種離經叛道的事。”

又來了，許粟覺得，付婉雯就是要引導她，將所有責任推在梁寒墨身上，這么多年，付婉雯總是不厭其煩地要將所有不好的事情都拋給梁寒墨。

她放在膝上的雙手攥成拳，語氣平靜，堅持道：“這件事就是我出的主意，寒墨哥哥只是配合我，你們應該責怪的人是我，但是......”

她頓了頓，“我也要說，我是被梁陌澤逼的，如果不是他臨陣脫逃，我也不會做出這種選擇。”

“砰”的一聲，梁正國直接拍了桌子，“就事論事，陌澤逃跑，不代表你可以自己做主，在訂婚儀式上換人！”

梁正國聲音很大，驚得趙念巧心口一抽，但很快，火氣也就竄起來，她忍不住插話：“梁總，你的意思是，就準你家那位少爺把栗子扔下，不準我家栗子為自己想辦法？昨天那么多人看著，要是取消儀式，你知道以后北城人會怎么說栗子嗎？會說陌澤因為嫌棄她跑了，會說她沒人要！”

付婉雯擰眉，語氣也激動起來，“事到如今，我就直說了吧，我其實也沒多看上栗子，就是圖她乖，老爺子指定要她做孫媳婦，我和正國才優先考慮的她，為了這門婚事，你們家那個破爛公司我們都打算要注資了......這婚事是你們占便宜！但你看看她做的這是什么事！就算陌澤跑了，有事我們大家可以坐在一起商量，她直接拉著梁寒墨上臺是什么意思？打我們梁家的臉嗎？”

“是梁陌澤先打我的臉的！”許粟忍不住，吼出了聲。

她平日里性子太過內斂怯懦，說話一直都是輕聲細語，以至于梁正國和付婉雯一時間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