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到了律所，小新對她努努嘴，低聲說

：“這個家政公司太不靠譜了，就是為了湊數量，隨便給你找的阿姨吧。”

“怎么了？”她問。

“我剛給她們倒水喝，其中一位阿姨，指甲很臟。還有一位，以為我沒看見，偷偷朝垃圾桶吐了口水。”

小新最懂林律師對阿姨的要求，也陪著她見了不少阿姨，這兩位別說林律師，就她都不能接受。

林禾眠無語，本來想著差不多的話，她就先用著了。但是面試的阿姨，一位不如一位，很是挫敗，怎么好的阿姨這么難找呢？

后面她也懶得再見了，直接讓小新替她去面試，把人打發走。

小新回來看到她，自告奮勇：“林律師，要不我兼職幫你帶寶寶們吧？我好喜歡她們的，反正工作也沒有你這么忙。”

小新成天把不婚不育保平安掛在嘴邊，但是呢，如果是生個像林律師家那么可愛的兩個寶貝，她也不是不可以。

林禾眠看她一眼：“自己還是個孩子。”

“林律師，其實你也沒比我大多少吧？”小新看過她身份證的，比她大六歲而已。

林禾眠一愣，看著天真爛漫的小新，自覺是小新的長輩，完全是兩個年代的人。

原來只大了幾歲嗎？

她自嘲地笑笑，不經世事，便可以像小新那樣保持至真至純。而她，早已是滿目瘡痍，內心早就透著腐朽味。

至真至純這四個字，不知為何，她想起病房里的那個斷了一條腿的易木旸，雖然躺在床上行動不便，但是周身都是充滿陽光一樣的朝氣蓬勃，活得率真、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