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回事?”聽到垚垚的名字,心里不免有些心虛和痛楚。
“你昨天拋開相親對象去找她,又興師動眾安排你父親的人去接應,今早,你抱著她上的救護車。”他的一舉一動逃不開家人的雙眼。
宋家人脾氣穩定,說這些話也不帶個人主觀判斷,就是陳述事實,等著宋京野往下說。
他父親目光灼灼盯著他。
他只說:“她昨天遇到危險,我不可能見死不救。”
他母親道:“你是真糊涂還是假糊涂?先不說她是顧阮東的太太,就說陸家現在的情況,人人唯恐避之不及,怕引火燒身,你不僅不避,還往前沖。你有沒有想過,現在是你調回京最關鍵的時候,一步都錯不得。”
宋京野低頭:“我知道其中的厲害關系,但是讓我眼睜睜看著她陷入危險而不顧,我做不到。爸媽,我有分寸的。”
“你喜歡她?”他母親一針見血指出,整個客廳陷入讓人窒息的安靜之中。
宋京野的心忽然一跳一跳地疼:“我把她當妹妹。你們放心,我知道自己的路該怎么走。”
感情確實突如其來,讓他措手不及,甚至偶爾也失控。但他很理性,從上軍校開始,就知自己的使命以及未來的路。去西北是服從家里安排去歷練,現在只要解決了黎家立功,他便可以回京,承擔更大的責任。
他父親:“你一直是讓人省心的孩子。不是不讓你管陸家,而是要找對時機,這次的事,我們就當沒發生。黎家那邊你能做的已經做了,軍委已正式受理,你不要再插手了,安心準備回京材料。”
今天收到信息,上邊已經開始對黎家展開正式的調查,宋京野提供的證據至關重要,黎司這只大老虎倒臺是遲早的事。這稱得上宋京野政治生涯中最濃墨重彩的一筆,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上邊對他十分滿意。
“好,我會認真準備。”他回答著。能調回京,沒有自己以為的高興,心里空落落的,懷里也空空的,腦子里拂過的是她緊緊抱著他、依賴著他的樣子,身體柔軟得不可思議。
往自己房間走時,垂在兩側的雙臂不由收緊。昨夜即驚險,又那么的彌足珍貴,像是上天垂憐,在真正要告別時,滿足他內心“齷齪”的想法,讓他抱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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