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來人正是余杭市的副市長,兼任公安局長金明貴。
金明貴一大早就趕了過來,臉色很不好看,可在看到丁鶴年的時候,還是強行擠出了一絲笑意。
“你先出去吧,我要跟丁董說幾句話。”金明貴冷漠的掃了一眼護工,吩咐道。
見男護工猶豫,丁鶴年一個勁點頭,嘴里嘰喳,蹦出了出去兩個字,護工這才起身乖乖出了門。
很快,金明貴走到床前,坐了下來。
丁鶴年看著他愣了幾秒,突然咧嘴笑了,結果口水順著歪嘴,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
“丁董,前一段你讓學義通知我來見你,我工作實在太忙,一直到今天才騰出時間,你心里可別不高興,沒想到一段時間沒見,你變成了這樣。”金明貴嘆了口氣,從旁邊抽了一張紙巾,給丁鶴年擦了一下,扔到了旁邊。
“謝謝……你還記得我。”丁鶴年哆嗦著嘴角,眼淚止不住流了下來:“我……女兒。”他指的是丁云璐的案子。
“我知道,不僅你女兒,還有你兒子的槍殺案,兩件案子已經并案了,但是還沒有結果,我一直在給下面分局施加壓力,他們在全力破案,但是現在省城聚寶齋的事兜不住了,邵長柱隨時都可能被抓捕,現在已經躲起來了。”金明貴說道。
丁鶴年點了點頭,嘰嘰哇哇的說著話,大概意思就是這些跟他好像沒什么關系。
“你先聽我說。”金明貴示意他保持安靜,隨后說道:“柳琛你沒忘記吧,我記得你說過這個人跟白初夏有過一腿,你說你本來就厭惡他,正好把他處理了,我發現邵長柱前不久跟白初夏見過一面,他們說了什么,沒人知道,但是白初夏好像給了他錢,這件事你肯定不知道吧?”
這些事情,丁鶴年一點都不知道,自從他病倒后,丁學義也變得很低調,不敢再摻和太多的事,生怕被人找到把柄穿小鞋,所以外面的事情,已經沒有人再向他通風報信了,此刻聽金明貴說起這些事,丁鶴年的眼睛瞪得跟牛眼一樣大,一個勁的搖頭表示自己不清楚。
“邵長柱這家伙現在覺得自己危險了,我懷疑他很可能為了錢,泄露了當年那件事,我打算跟他攤牌,如果是真的,白初夏一定恨透了我們。”金明貴補充道:“除了這件事,還有你兒子和女兒的死,我會拼盡全力破案,只是到現在沒什么頭緒,我在想這些案子背后是什么邏輯,到底是誰在操縱這些事……”
“白……初夏,她有嫌疑,你去找常征,還有學義聊聊,他們比較清楚。”丁鶴年留著哈喇子,吐字不清的說了出來。
金明貴聽到這里,愣了下,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了,這樣,我馬上找他們兩個了解一下情況,抓緊推進調查的進度,回頭找時間,我再來看看你,總之白初夏這個女人,我會盯住的。”
丁鶴年見金明貴這么上心,一個勁的點頭,滿臉感激。
他對白初夏的疑心從來沒有消除過,只是白初夏隱藏的太好了,一直到他病倒在床,都沒有揪住白初夏的狐貍尾巴,哪怕是白初夏的幫手,都沒有摸到任何線索。
現在常征也落馬了,丁鶴年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金明貴身上,這是他最后一張底牌了,也只有金明貴的身份,可以正大光明的幫他繼續追查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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