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冤枉了古籍的撰寫者,凝心花是真的存在,否則那粒藥丸不可能檢測出它的存在。
蕭承淵手指敲著桌子,潭眸幽深晦暗。
半晌,他開口詢問:“非得人吃了凝心花用血入藥嗎,不能直接用凝心花入藥?”
一想到他吃的藥丸里有血,還是那個人的,胃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拳,有什么東西翻騰著往上冒。
幾番壓抑,蕭承淵還是沒能忍住,對著痰盂吐了起來。
他早上沒吃什么東西,吐的大多是胃里的酸水。
但即使如此,他那股反胃感還是壓不下去。
吐到最后,成了干嘔。
江姝檸遞給蕭承淵一方手帕。
轉身打算離開時步子頓住了。
她是不是應該安慰兩句?
畢竟是要做協議夫妻的人,面子上總得過得去吧?
而且蕭承淵為了她母親,還屈居在隔壁。
這于情于理,她都不能視而不見啊。
于是乎,江姝檸絞盡腦汁,想出了一個例子,“想開點,是血不是糞,再說了,你生病喝藥的時候那一碗黑漆漆的藥湯,你以為里面都是藥材?”
她可是晾曬處理過中藥,也開過藥方。
上面的藥材要是都一一解釋清楚,怕沒幾個人能喝下去。
只不過是看不見,不在意,稀里糊涂地喝了就算了。
不是藥材,還能是什么?
他喝的藥可是風樹風葉親自盯著熬的,絕不可有亂七八糟的東西。
蕭承淵仰頭看她,俊臉寫滿了迷茫。
江姝檸往旁邊的柱子上一靠,掰著手指頭和他細細數來。
“像泥沙啊這種就很常見了,還有就是蛇皮啊,鍋底灰,頭發,童子尿,鼯鼠的糞便……”
“江姝檸,你給本王閉嘴!”
蕭承淵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額頭青筋暴起,臉上更是白中泛青。
他本來已經站起身了,聽見這話腿一軟,又蹲了下去。
江姝檸哦了一聲,打開窗戶通風。
門打開的時候,她人也走了出去。
?
蕭承淵不知道她為什么這么會氣人,把他惡心成了這個樣子,她倒是拍拍屁股走的干脆利索。
這個沒良心的女人!
“殿下,您沒事吧?”
門口的風樹聽到聲音,一臉擔憂地走了進來。
“扶本王起來。”
蕭承淵吐的虛脫了,腿也蹲麻了使不上勁。
風樹把他扶到軟榻上,剛準備說什么,江姝檸進來了。
她把手里的水杯塞到蕭承淵的手里,“喝點蜂蜜水會好受些。”
蕭承淵不拿,眼睜了一條縫,大爺似地哼道:“你喂本王喝。”
江姝檸掐了一下他的手背。
“嘶——”蕭承淵疼的倒吸一口涼氣,猛地坐直身體,“你干什么?!”
江姝檸黛眉微揚,納悶道:“這手不是好好的,怎么連杯子都拿不動?該不會是中風引起的神經麻痹吧,我給殿下扎幾針吧,保證針到命除!”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