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與他關系還不錯的官員,在他出事后都當起了縮頭烏龜,別說說情了,連提都不想提他一句。
就連府上的下人都托關系另謀出路了,剩下的下人身留下了,心卻早不知道跑哪去了。
要不是周渡,他的皇子府早就亂成了一鍋粥。
“扶本王回去沐浴更衣。”
周渡立刻過去,小心翼翼地扶他起身。
走到門口時,蕭云霆轉頭看了一眼,吩咐道:“讓人收拾一下,明日把府上的下人都召集在一起,本皇子要訓話。”
周渡激動地應下。
他把蕭云霆扶到床上趴下,“您先休息一會兒,屬下去端熱水。”
“嗯。”
蕭云霆喝了不少的酒,這會兒酒勁上來了,他趴在那里昏昏欲睡。
快要睡著之際,周渡領著江婉泠進來了。
“三皇子,二小姐來了。”
江婉泠有一段日子沒見蕭云霆了,此刻一看見蕭云霆,就跟狗看見了肉似的,哭著撲了過去。
她蹲在床邊,看著蕭云霆屁股那里被血水浸濕的衣服,心疼的不能行。
“三皇子,您……您怎么會傷的這么重?!”
廢話,一百大板能把人活活打死,能不重嗎?!
“別哭了,”蕭云霆聽的心煩,抬手想給她擦眼淚時,發現了她臉上的面具,“你這臉是怎么了。”
薛蘭怕影響江婉泠的婚事,恩威并施地封住了文信侯府上所有下人的口,把消息瞞的死死的。
她心里想著,等治好江婉泠臉上的傷疤,這件事也就人不知鬼不覺地過去了。
為了遮擋江婉泠臉上的傷疤,她還特意花重金找了位能工巧匠,給江婉泠打造了半邊鏤空金纏絲面具,上面還鑲嵌了不少寶石,此刻在燭光的映照下閃爍著細碎的光芒。
江婉泠摸著臉上的面具,哭的更大聲了。
蕭云霆本來頭就疼,她這么一嚎,頭像是要炸開一樣。
但江婉泠的身份是他翻身的籌碼,他不能發火,只能先按捺住心中的不耐,柔聲道:“你先別哭,和本皇子說說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江婉泠握住他的手,抽抽噎噎地開口:“三皇子,您要給我做主,泠兒臉上的傷,是江姝檸放火給燒的,不單單是臉上,泠兒的身上也——”
“等等!”蕭云霆打斷了她的話,“你說是誰給你燒的?”
“江姝檸!”提起江姝檸,江婉泠恨的咬牙切齒,面目猙獰,“這個賤人為了燒死我,連自己住的菡萏院都不要了。”
蕭云霆緊皺著眉頭,不解道:“江姝檸要想放火燒你,直接燒了你住的院子不就好了,為何要燒她自己的院子?”
“是她把我騙過去的,我一進屋子她就把門給鎖上了,我逃不出來……三皇子,要不是泠兒命大,泠兒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來之前江婉泠就知道蕭云霆會問她臉受傷的事,所以她早就想到了該如何應對。
讓把一切都推到江姝檸的身上,讓蕭云霆幫她報仇。
誰料,蕭云霆聽完她的話并沒有什么反應,江婉泠一時也猜不準他是信了還是沒信。
她咬著唇道:“三皇子,您要是不相信泠兒的話,可以派人去府里問問,這件事在府里鬧得沸沸揚揚,下人暗地里都在罵江姝檸惡毒,替泠兒鳴不平。”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