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眼一閉,打算裝暈時,江姝檸笑著對她揮了揮手。
陽光下,指間的銀針閃著冷冽的寒光。
“……”
前有狼,后有虎,薛蘭被逼到了進退維谷的境地。
她知道,要是這件事解釋不清楚,皇上不會輕易饒過她和泠兒。
但要蒙騙過皇上談何容易。
萬般無奈之下,薛蘭眼一閉,心一橫,直接豁出去了。
“江姝檸無才無德,大字不識,處處不如泠兒,但即使這樣,她還是壓了泠兒一頭,就是因為她是文信侯府的嫡女,臣婦不甘心自己的女兒一輩子屈居這樣的草包之下,臣婦也是被一時嫉妒沖昏的了頭腦,以為毀了江姝檸就能解決一切……”
“但這件事真的與泠兒無關,都是臣婦交代她這樣說的,千錯萬錯都是臣婦的錯,臣婦甘愿受罰,只求皇上饒過泠兒!”
江姝檸挑了下眉,這波打算極限一換一?
問過她同意了嗎?
江姝檸當即上前兩步,理直氣壯道:“皇上,臣女有錯!”
皇上嘴角抽搐。
也不知道怎的,他現在是一聽江姝檸說話就頭疼。
皇帝給蕭承淵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管管自家女人。
蕭承淵摸了摸頭上的紗布,不但沒有制止,還坐回了自己位置上。
這一副“我頭還疼著呢,我也管不住”的模樣屬實把皇帝氣的不輕。
太后本就對江姝檸頗有好感,在知道薛蘭的歹毒心思后也起了憐惜之情。
她招了招手,讓江姝檸去她身邊。
“你放心,此事哀家定會為你做主,絕不會讓你白白受委屈。”
江姝檸輕聲道:“多謝太后娘娘厚愛,但臣女覺得有錯就得認,還是應該給薛夫人賠句不是。”
“你這孩子還真是……”
太后實在是喜歡她這乖巧懂事的模樣,眼中笑意又加深了幾分。
“那你快說,說完哀家帶你去看荷花!”
這份榮寵,讓那些世家千金嫉妒不已。
想她們又是表演才藝,又是花重金準備賀禮,但到頭來竟還不如她那中看不中用的快樂棒。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許月茹指甲掐進了掌心,眼里的光一點點地沉了下來,覆上一層陰鷙。
想當初,她為了討太后歡心,可謂是費盡心機。
如今江姝檸輕而易舉地得到了這一切,這讓她怎能不恨?!
許月茹往后退了兩步,低聲道:“事情都辦好了?”
春桃點頭,“奴婢找了之前同鄉的玩伴,她正好負責今日壽宴的茶水,有機會接近江小姐。”
“這是你最后一次機會,要是再出差錯,本縣主扒了你的皮!”
“……是。”
得到太后的準允,江姝檸朝薛蘭拂了一禮,“對不起,薛夫人,方才我不應該說薛夫人得了失心瘋,您明明是有未卜先知的本事,知道小公爺會在壽宴上和江婉泠起沖突,所以提前想好了那些話,讓江婉泠借機說出來……是我誤會您了,您不會生我的氣吧?”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