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日還干的挺好,第二日就開始出問題了。
有男人不小心碰了她一下,她罵人家登徒子,還打了人家一巴掌。
第三日,和第二日差不多,不過這個男人確實有不軌之心,她踢的人家差點斷子絕孫。
到了第四日,掌柜不敢讓她下樓了,交代她在屋里歇著,丫鬟有什么問題會上來找她。
結果就一會兒的功夫沒注意,她又把人推下了樓。
周芷柔說,這些男人對她見色起意,想要玷污她,她是為了自保才動的手。
掌柜的左思右想,就是想不明白。
周芷柔樣貌一般,不是什么難得一見的大美人,放人群里都不扎眼,怎么就這么吸引男人?
何況賭坊倒茶的丫鬟樣貌也不錯,最多是被摸摸小手,沒有遇到再過分的事。
怎么一到了周芷柔,那些男人就跟沒見過女人似的,一個兩個都撲了上來。
現在去了后院廚房也躲不過,這說明什么?
說明周芷柔根本不適合在賭坊做工。
掌柜臨走時讓周珩想想辦法,這祖宗再待下去終究不是個事兒!
門外,肖雅蓉從頭聽到了尾。
掌柜的前兩次來她就撞見過,弄清事情的來龍去脈對她來說毫不費力。
見周珩為這件事耗費心神,她忍不住了,拎著裙擺進去,“表哥,掌柜的說的有道理,你還在猶豫什么?周芷柔不過是江姝檸的一個朋友,賭坊可是國公府的產業,不用想都知道孰重孰輕,留下周芷柔,她除了惹是生非,影響賭坊的生意外還有什么用?”
肖雅蓉說的義憤填膺,完全忽略了周珩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對了,文信侯府應該也有不少產業吧,她怎么不讓周芷柔在自家店鋪做工,偏偏找了你,選了魯國公府的鋪子?依我看,江姝檸她就是故意的,她早就知道周芷柔不是什么省油的燈,所以把這個燙手山芋扔給了你,周芷柔既能記她的好,她還可以不操半點心,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周珩掀起眼皮,語氣冰冷生硬,“說夠了?”
他的目光似隆冬時節的冰棱,鋒芒畢露,令人生畏。
肖雅蓉的印象中,周珩臉上總會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仿佛什么事都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她第一次見周珩動怒生氣的模樣,縮了下脖子,不服氣道:“我……我這不是替你打抱不平嘛,你——”
“不需要!”周珩直接打斷了她后面的話,與她擦肩而過之時,他頓了下腳步,不悅警告,“還有,江姝檸和你不一樣,別用你那些骯臟下作的心思去揣測她。”
骯臟下作?
肖雅蓉從小到大哪聽過這樣不堪入耳的字眼。
她剎那間紅了眼,轉身沖周珩的背影大喊,“我方才哪句話說錯了?她江姝檸姓‘江’不姓‘周’,她只是一個外人,你為何要因一個外人置國公府的利益于不顧?”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