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認識這么久了,蕭承淵聽江姝檸陰陽怪氣的語調比較多,撒嬌還是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聽。
矯揉造作的音兒一出來,他確實呼吸窒了一下……嚇得。
直到聽到最后四個字,蕭承淵心顫了一下,像有無數只螞蟻在心尖上攀爬,陣陣酥麻順著血液蔓延至四肢百骸。
這回是徹徹底底地繃不住了。
她這些手段都是在哪學的?!
江姝檸一看,有希望,立刻再接再厲。
還不等她開口,蕭承淵攔腰一抱,把人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哪只眼睛不舒服?”
語氣有點兇,江姝檸沒介意,因為注意力全被他微紅的耳朵勾走了。
她可太有本事了,居然能讓威風八面,大名鼎鼎的攝政王害羞。
蕭承淵意識到她在看什么,頗有點惱羞成怒的意思,虎口掐著她的臉,迫她移開視線,開口就是鶴頂紅。
“吃啞藥了?”
江姝檸盯著他英挺的眉眼,一本正經道:“我哥說我瞎了眼,我之前不覺得,但方才聽了你和風葉的話,覺得確實有點。”
“……”
蕭承淵磨了磨牙,目光兇狠的恨不得把懷里的女人給撕碎了。
他發誓,要是早知江姝檸會如此得寸進尺,他一定不會拉著她重新拜堂。
蕭承淵把江姝檸推下去,起身拂了拂身上的褶皺,淡聲道:“今晚你就睡在這里,好好反省反省。”
要是不給她一個教訓,以后指不定怎么蹬鼻子上臉。
喜堂燃了炭火,倒是不怎么冷,但是沒床沒被子啊。
江姝檸跑過去,伸出一只腳擠進了快要關嚴的門縫,“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蕭承淵拿鎖的動作一頓,掀起眼皮,不咸不淡地睨了她一眼。
一字沒說,但罵的挺臟的。
話都到了嘴邊,江姝檸又怕隔墻有耳,只能憋了回去。
“你先進來,我發誓我真的要說正事兒,要是騙了你隨你怎么處置!”
蕭承淵漆黑的目光盯了她好一會兒,把她的腳踹回去,推門進來。
“說!”
路線變的還挺快,剛才還是害羞小嬌夫人設,現在又成了高嶺之花。
江姝檸心里吐槽了幾句,然后放低聲音直:“皇后給了我一瓶藥膏,里面用了半邊蓮,我打算今日進宮見一下皇后,看看能不能順藤摸瓜,找到半邊蓮的下落。”
剛得到這個消息的那夜,她徹夜未眠,甚至還幻想蕭承淵知道這件事后神情。
是高興,激動,還是喜極而泣,抱著她一個勁地說謝謝?
但幻想終究是幻想,等到了合適的時刻,它就會給你一巴掌,讓你認清現實。
蕭承淵皺了皺眉,眼里有著明顯的懷疑。
“你確定沒有弄錯?”
江姝檸:“……”
她是用上億的儀器檢測的,還測了多遍,怎么可能弄錯!
考慮到半邊蓮已經消失多年,很少有人知道它長什么樣子,蕭承淵的質疑也算是合理,江姝檸就沒和他計較。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