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兒恍然大悟,撓了撓頭,“可這簪子會是誰偷的?奴婢早上綰發時還在梳妝盒里見了這支簪子……”
蕭承淵道:“王府守備森嚴,能進去寧心閣偷盜簪子的一定是府上之人。”
江姝檸吩咐梨兒:“去把院子里的人全部叫過來。”
“是。”
寧心閣的下人不多,加上梨兒,一共才五個。
兩個小廝,三個丫鬟。
他們不知所為何事,見蕭承淵,江姝檸,江景煜不茍笑地坐在那里,頗有三公會審的架勢,頓時緊張的不行,行禮的聲音參差不齊。
“奴婢(小的)參見殿下,王妃娘娘,見過江公子。”
江姝檸讓梨兒把畫卷拿到他們面前,沉聲道:“你們今天誰進梨兒屋子偷了這支簪子,現在主動交出來,我可以從輕處罰,否則一旦被我查到,杖責三十,送去官府。”
四人看了兩眼,都說沒見過。
江姝檸問道:“那今日可有外人來過寧心閣?”
一小廝回答:“小的是負責照顧院子里的花草樹木的,早上基本都在院子里修剪灑掃,并未見過外人進檸心閣。”
梨兒早上還見了那支簪子,也沒有外人進來,那一定是院子里這四個下人其中的一位監守自盜了。
江姝檸讓他們都抬起頭來。
四人陸陸續續地抬起頭。
她目光從左至右地依次掃過,在每人臉上稍作停頓。
到最后一位丫鬟時,江姝檸看出了些貓膩。
“翠兒,你好像比他們三個都要緊張。”
翠兒捏著衣服的手指猛然收緊,咽了口唾沫,目光不自然地閃爍著。
“回王妃娘娘的話,奴婢沒有緊張。”
“那你為何不敢看我?”
翠兒硬著頭皮抬起頭,極為勉強地扯了扯嘴角:“王妃娘娘……”
她說話的聲音都是緊繃著的,像一根拉滿的弓弦,隨時可能斷裂。
這種心理素質,也敢干該壞事,不知是該夸她膽子大還是愚蠢。
江姝檸嗤笑一聲,問她:“簪子呢?”
“奴婢沒——”
翠兒下意識地想要否認。
“我只給你這一次機會,你想清楚了再說。”
翠兒頓住,看江姝檸如此斬釘截鐵,她自知無法繼續瞞下去。
“是側妃娘娘身邊的霞兒,她給了奴婢十兩銀子,讓奴婢去偷一個梨兒經常帶的發飾給她,奴婢與她是舊識,一時鬼迷心竅,又想著梨兒的簪子不值多少銀子,奴婢以后再送她一支新的就是,所以就答應了她。”
說完,她心里輕松了不少,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江姝檸:“你知不知道她拿這只簪子干什么?”
“她沒告訴奴婢。”
“……”
江姝檸這下確信,翠兒就是見錢眼開,被霞兒給利用了。
“你自己去管家那里領罰吧。”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