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不清楚郎謙為何會在這,但直覺告訴他,這老家伙是來挑事的。
“呦,本皇子當是誰!原來是許久未見的郎大人啊!怎么樣?聽說您之前身受重傷,是被楊閣老的人,開槍打的半身不遂了?”
林戚這話相當損,都說打人不打臉,打臉傷自尊。
但他向來睚眥必報,這郎謙一開口就罵他,他沒理由慣著對方。
果然,郎謙冷哼一聲:“都過去的事了,六殿下又何必舊事重提,揭老夫的傷疤呢?”
林戚垂下眼簾,低頭拿起桌上的茶盞輕抿一口。
“盧御醫,這郎謙上次事發就被免去全部職務,嚴格來說,他身上還帶著罪名,懸而未決!您怎么會和這種人攪到一起?就不怕遭受連累?”
盧明遠剛要解釋,郎謙搶話道:“六殿下管的未免太多了吧?老夫的確身上還背著罪名,但難道老夫連看病的資格都沒有嗎?就連當今皇上都沒說什么,您這被窩里伸腳丫子,又算幾把手?”
林戚意味深長道:“本皇子記得與郎大人是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為何咱們第一次見面,您老就這么大的敵意?難不成是本皇子讓了什么事,冒犯了您老?還是說,您老是故意在這等著本皇子呢?”
郎謙發出一陣怪笑:“六殿下就別試探了!老夫雖然這輩子沒讓過真正意義上的權臣,但走過的路也比六殿下吃過的鹽要多!所以,六殿下大可不必在這浪費時間!”
林戚微瞇起眼,審視著他,卻笑的格外開心。
而馬超也意識到不對勁,身子明顯坐直了一些。
這郎謙突然冒出來,豈不是不打自招?
這很難不讓林戚懷疑他和之前的事沒有關聯。
再有就是,郎謙是上一個案件的罪臣,自從林諺被貶黜宗室,驅趕至西域發展,郎謙也算解脫了。
如果老老實實的過日子,是完全可以安度晚年的。
可這樣突然冒出來,重新映入大眾視野,絕不是明智之舉。
就憑林戚的聰明,自然瞬間就意識到其中利害關系。
這老頭多半是來擋槍的。
他想掩護誰已經不而喻了。
也說明,這次因為馬季貪腐案,又引出一只臭老鼠。
“哈哈!!”
林戚開懷大笑,笑的盧明遠和郎謙都莫名其妙。
但郎謙心里還有一種不安的感覺,難道自已沖動了?不應該主動冒出來?
可現在后悔也來不及了。
“六殿下笑什么?”
郎謙咬著牙說道。
林戚一臉蔑視:“本皇子自然是笑你這老兒愚昧無知,自以為是!”
說著,他身子微微前傾,要用藐視的眼神凝視著郎謙。
“老東西,你是不是覺得自已很聰明?本皇子能來到這,你難道還沒搞清楚其中的利害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