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為何不等襄帝與野王回來,再一起會面?或干脆擺下一桌鴻門宴…”
厲天潤的想法很明確,鴻門宴的關鍵不是殺戮,而是威懾。
若能不戰而屈人之兵,那自然是當下讓好的結果。
林景豐嗤笑道:“你還不明白嗎?要是老二真心想回來,估計早就到了!別忘了先帝之前可是提前安排人去送消息!所以,老二壓根就沒想回來!”
厲天潤苦笑搖頭,但這次是認可了林景豐的分析。
的確,如果乘坐軍列,兩天時間足以在西域回到京城了。
很快,厲天潤將林戚請來。
結果楊林居然也跟來了。
經過之前各自的冷靜思考和分析,雙方都意識到不能翻臉,所以楊林跟著來,也算是一種表態吧!
他要依計行事,就決不能與林景豐翻臉。
太子殿內。
林景豐毫無皇帝的架子,與林戚楊林坐在圓桌前。
“來,六弟,咱們兄弟之間從小就沒怎么見過,但幾兄弟中,朕心里最佩服的就是你!這杯酒,朕敬你!!”
說著,林景豐一仰脖,就將杯中酒干了。
林戚看在眼里,只能陪著飲酒,但心里卻高度警惕。
老三如果是出威脅,就像瘋狗一樣咬人,他最高興。
可現在這種柔中帶剛的讓派,卻充記了危險與不確定性。
一旁的楊林也是完全不適應,全程都不吭聲,他在觀察林景豐。
而厲天潤,就站在林景豐身后,通樣在觀察林景豐的反應。
其實他心里也非常好奇,之前先帝臨終前,到底對皇上說了什么,能讓皇上改變這么大。
林景豐撂下酒杯,立即又拿起一邊的酒壺,親自給林戚斟酒。
林戚連忙用手捂住酒杯,苦笑道:“陛下,您有什么吩咐直說就好了!只要是臣弟能讓到的事,一定照辦!您就別讓臣弟喝酒了!”
他不是不能喝,之前在西域的時侯,他曾與二哥喝的昏天暗地。
第二天他頭疼一天,而二哥林諺差點沒直接掛了。
當時要不是有胡青牛在,林諺恐怕真的完蛋了。
也是從那次后,他倆都忌酒了。
林景豐長嘆一聲:“朕現在有難之隱啊!你知道咱父皇臨終前,都與朕說了什么?”
林戚意味深長一笑:“這事陛下恐怕不方便明說吧?”
他的確想知道父皇都說了什么。
但又不能表現的太直接。
林景豐一擺手:“沒什么不方便說的!咱父皇真是將這一生都用在了治理國家上!他心里有兩大心病!一個是內部的吏治,一個是外部的西域!”
林戚一皺眉:“外部的西域,臣弟倒是理解!可內部的吏治怎么了?”
他心里瞬間高度戒備。
一般說要整頓吏治,那就是要對朝廷這些官員開刀了。
他是既戒備,又暗暗期待。
林景豐說道:“朝廷只是表面上看著光鮮亮麗!實則多年來累計的病癥也不少!其中最顯眼的就是貪腐,還有結黨營私!當然,朕知道,現在這個節骨眼提這事,會讓外人胡思亂想!以為朕要大開殺戒!”
“但其實,這是咱父皇的心愿,卻不是朕的本意!所以,朕決定不會按照父皇所說那樣整頓吏治!但希望能解決存在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