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嬤嬤端來椅子讓四月坐著挑,又拿來薄毯蓋在四月的身上,旁邊還放了個火爐子。
富貴紫衣上明晃晃的用金線織著百花紋樣,頭發上的簪子通綠,瞧一眼就知道不俗,這便是大家族的主母,滿身富貴,金雕細琢出來的富貴菩薩,是普通百姓一輩子都企及不了的。
就那耳邊的珍珠墜子,便能抵她們幾年的糧食。
四月厭煩那人伢子的語氣,但她早已明白里面的規矩。
沒有那些高門大戶源源不斷的需要丫頭,怎么又會有人伢子呢。
那些站在外面的丫頭,或許也有如她一樣遭遇的。
但這是規矩,她即便不選,管家還會另外帶一批人來。
四月呵出一口白氣,尖細的指尖隨意點了幾個臉色清澀的丫頭。
這些丫頭又讓她想到了開夏,至今心頭還是會痛。
旁邊人伢子連忙讓四月指的那幾個丫頭出來,四月認真看了一眼,都是清秀的面目,生澀的年紀。
旁邊的陳嬤嬤看四月沒有再選的意思,就彎腰在四月耳邊小聲道:“太太,貼身伺候的至少也要四個,院子里打雜的二等丫頭少說也得七八個,您可還要再選幾個?”
四月這才又多指了幾個,幾乎將人伢子帶來的人選了大半。
人伢子臉上滿臉驚喜,一個勁的朝著四月說些恭維話。
四月看著人伢子那嘴臉,到底也是厭煩的厲害。
陳嬤嬤知道四月之間的經歷,擋在四月的面前,擺手讓那人伢子趕緊去跟林管家去拿銀子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