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換了一半的管事就是,留幾間鋪子維持原樣,這已是給他們敲打,不必做的太嚴苛,免得親戚來鬧。”
四月不解:“江州那些人就是看著離得遠,這才做假賬,夫君看得下去么?”
顧容珩笑了笑:“當初父親在江州置辦產業,本也是為了江州的親戚,父親在的時候就縱容,我母親也縱容著,也算安撫了,免得事事上來京城里找麻煩。”
“你且留一線,別逼急了,不然你可應付不了。”
四月這才明白,大老爺在江州置辦的產業原是為親戚準備的。
四月到有些看不懂大老爺了。
當初對二房也是,無條件的縱容,任由他們吸血,對江州親戚也是,也不知道大夫人怎么想開的。
四月對大老爺的印象不多,她來顧府時才一年多大老爺就走了,只知道平日里臉上嚴肅,卻從來不曾嚴厲訶責過下頭人,底下人個個忠心,都說大老爺好。
連她們這些小丫頭都知道府里大老爺居然才是那最好說話的。
江州的事四月也知道該怎么辦了。
無外乎是江州的親戚拿了收益,之前的管事看大老爺縱容,心底也知道大老爺的意思了,也就囫圇做賬目。
這么十來年了,忽然收回來,估計鬧的動靜是不小。
但一直這么縱容下去,貪欲只會越來越大,四月打算徐徐圖之,收一半回來就是,也叫他們收斂一些。
四月心里有了底,處理起來也順暢。
日子很快就過了一個多月,大哥的婚事也沒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