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這話一出,春桃都震驚的站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她無論怎樣都不會想到大人會休了夫人,平日里對夫人那樣好的大人,為什么會忽然說要休了夫人。
況且夫人現在還懷著五月的身孕,怎么都是想不通的。
春桃連忙托住四月的肩膀蹲下身子,手上的帕子替四月擦著淚,安撫著四月的情緒低聲道:“夫人先別哭,您哭多了,對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好不是?”
四月聽了春桃這話這才稍稍歇了下,可眼眶里卻還是忍不住往外頭冒出淚光。
春桃細心的替四月擦著淚,柔軟的帕子擦過她眼角的皮膚,只是那皮膚太白太細膩,即便春桃的動作已經足夠輕了,卻仍舊是擦出了紅痕。
春桃握住四月的手,輕聲問:“夫人別急,大人不會是這樣無情的人的。”
四月咬著唇畔想讓自己情緒冷靜下來,歪頭撐在扶手上默默失神。
隔了好一會兒,春桃見四月眼里的淚光漸漸少了,這才起身倒了一盞茶水送到四月的面前:“夫人喝口茶吧。”
四月默然接過來,溫熱的茶水潤了口腔,茶香漫入,她長長吐出一口氣,閉上了眼睛,手上的茶盞放到了膝蓋處。
春桃看著四月的動作,伸手替四月將茶盞放好,這才看向四月問:“大人可是因為晚香君那個?”
四月身子落寞的靠向身后的椅子,隔了半天卻是搖頭:“我不知道。”
春桃一愣,看著四月:“那大人為何會說要休了夫人?”
四月眼神落到春桃的臉上,兩道細眉落下,低聲道:“夫君要我自己去想我做錯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