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得站在四月身后的春桃都難受,那往先自家夫人在外頭跪了那兩個時辰又是什么原因?
可她臉上也不敢表現出來,只低著頭蓋住情緒。
四月臉上淡淡帶了笑,看著趙氏:“離著我生孩子還有五月,母親是說這些日子夫君不來我房里都可以是嗎?”
四月倒不是非得要爭一爭這個,她只是難受當這個妾室換成是別人時,在趙氏這里竟然可以這樣輕描淡寫。
原來規矩也只是字面上的規矩,對待不同的人就有不同的規矩了。
趙氏看了四月一眼,看著她臉上淡淡笑意,像是沒什么脾氣一樣,依舊如往日那樣恭順,可她為什么卻聽出了其中的諷刺。
握住四月的手指松開,趙氏從旁邊端了茶盞來飲了一口,慢悠悠的動作里帶著些端莊從容,也帶著些威嚴。
她一雙嚴肅的眼神看著四月,低聲道:“我知道你的意思。”
“你心里在怪我。”
“之前容珩在你屋子里多呆了幾天,我罰你了。”
“而現在我卻不罰秋如,所以你心里頭不舒服了?”
四月臉上的表情依舊沒變,依舊帶著恭順的微笑:“母親,從前的事情兒媳早就忘記了。”
“只是兒媳畢竟是夫君的妻子,趙秋如也畢竟是妾,兒媳若是一直縱容著,外頭豈不是說兒媳這做妻子的管束不了妾室?”
“況且那趙秋如生母說出去也不好聽,外頭要知道夫君寵著那樣一個妾室,到底也不是什么好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