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里面一思量,想著趙氏或許是怕自己身邊的嬤嬤給趙秋如難堪,這才讓她自己院子的嬤嬤去。
四月沒來由想到這一層,到底算了沒有堅持。
她本意是不想讓趙秋如太難,趙氏要真怕趙秋如太委屈,派了自己身邊的嬤嬤過去也沒什么。
她現在已沒其他什么心思,就連應付趙氏都沒有什么心情。
又與趙氏說了幾句,四月聽丫頭說明夷和溫心在二院里玩的正好,四月倒也忍著在趙氏這里用了午飯才往回走。
回去后跟著一起來的王嬤嬤就帶著兩個丫頭去了晚香居,王嬤嬤還問了句四月,問她要不要也一同去瞧瞧,四月沒有那心思,只往正院里面走。
晚上的時候四月梳洗完,靠在交椅上陪溫心下五子棋,旁邊的春桃忍不住開口笑道:“夫人,剛才奴婢叫了丫頭特意去晚香居去看了,正瞧著晚香居那位正跪著聽王嬤嬤的訓呢。”
“丫頭回來說趙姨娘哭都不敢哭,一哭就打指節骨,疼的她哇哇叫。”
說著春桃捂著嘴笑:“那樣子您沒瞧見也好,污眼睛。”
四月沉默的在棋盤上落子,聽罷春桃的話斜斜看了她一眼,那一眼的眼波送過去,又無奈又溫和,上挑著的眼尾里還帶著燭色的柔軟。
“春桃,沒有什么好笑的。”
春桃聽了四月這樣平靜無波的聲音一愣,不解的問:“夫人,難道您就不覺得解氣?”
“那趙姨娘再得寵又怎么了?您才是這府里的主母,叫她認清自己的身份也好。”
聽了春桃的話,四月忽然心里就亂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