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樂呵呵聚在一起說話,卻出了這樣一遭事,在場的眾人臉上都有些怪異。
陳氏臉上更掛不住,畢竟是自己親弟弟,自己這些年在老太太這里伺候討好著,雖讓老太太承認了自己,可沈承安是國舅府長孫,又有出息,老太太對沈承安比對她那兩個兒子都要好。
她也是看透了,誰有出息,老太太就喜歡誰,人之常情,不過是利益罷了。
現在沈承安又娶了顧首輔女兒,如今圣上都是顧首輔一手扶持上去的,太后也不敢多得罪的人物,自己又怎么好拿喬。
她朝著沈承安強笑道:“承安,之洞便是這不著調的性子,你要怪他,我明日叫他來給你賠罪。”
陳氏這話聽著明著像是為著沈承安,可陳之洞真說起來也是沈承安的長輩,讓長輩給小輩賠罪,自然是不像話的。
沈承安心里頭也清楚,即便他不待見陳氏一家子人,當著這么多人面,表面上的和氣也要有。
他臉上淡淡道:“剛才的事不過是誤會,這事便過去了。”
老太太聽了沈承安的話笑:“承安是越發懂事了,我看著比允澈和允安都懂事。”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夸沈承安,自己兩個兒子還在身邊,聽了心里怎么想?這些親戚聽了怎么想?
陳氏臉上難看掛不住,訕訕笑道:“老太太哪能這般偏心,允安前些天還在國子監得了先生的夸,說他書背的好呢。”
老太太看了一眼陳氏,允安平日那木訥的樣子,見著人也不知道喊人,更不曉得到她跟前去討喜去,整日里就躲在母親身邊,又有什么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