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霜就往廚房去,想著有什么做什么,好歹做些京城口味出來。
廚房的廚娘見京城里嬌滴滴的侍女來做飯,那顯然就是嫌棄她做的不好吃了,冷哼一聲站在一邊,暗暗說著難伺候。
京城來的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這低低的一聲嘀咕不巧正讓云霜聽著了,偏過臉看那婆子,冷冷問:“有什么話不能當著面說的,背后來嘀咕又算什么本事?”
那婆子瞧著著年紀不大的小丫頭,嘴巴竟還有些厲害,當即抱著手冷笑:“這間宅子里也不是沒有京城里的貴人來過,長寧城這里的人都這么吃,既吃不慣來這里受什么罪?”
“所謂入鄉隨俗,我們雖是下人,可不受閑氣,被人瞧不起。”
其實這怨氣昨夜便結下了,廚房里忙了大半場,拿手好活都露了出來,可做了那么些菜,最后竟然差不多給原封不動的又端回去了,廚房這婆子便生了氣,忙活那么久,她的手藝這里誰不夸,竟給這羞辱。
云霜還沒見過這般厲害的婆子,半點下人的規矩也沒有。
她指著那婆子冷笑:“誰又瞧不起你了?難不成一來便要吃得慣?”
“況且屋子里住的是主子,主子做事要你置喙?”
譚婆子一聽這話,當即哭著一把將身上的圍裙脫下來甩到地上:“這主子我可伺候不起。”
“我不呆這兒也罷了!”
譚婆子是這干了幾十年的老人了,廚房里的其他人見狀都連忙去勸。
譚婆子便抹淚大哭:“我在這兒做了幾十年飯,誰不夸我手藝好,一大早起來做飯,竟叫個小丫頭趕了,這會兒又來趕我,我還死皮賴臉呆在這兒做什么,自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