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一走,顧溫心就撐著頭看向窗外。
其實她是不想要處置人的,可她初來,這些丫頭這般鬧,她若是忍氣吞聲,便讓她們覺得自己好說話,往后定然要擺臉色了。
只是她讓王管家去處置人,定然有人不服,只怕越鬧越大。
這事看來只有找那幾個鬧事的來才是最好的。
春杏在顧溫心身邊低聲道:“這里的人都潑辣的很,嗓門也大,姑娘叫她們過來,她們要是在屋子里鬧怎么辦?”
顧溫心低聲道:“門外頭不是還守著護衛的?”
“要是她們鬧了,那我也不留情面了。”
話沒說幾句,剛才在外頭鬧的兩個丫頭和譚婆子就被帶了進來。
顧溫心攏著衣襟,歪歪撐在扶手上,叫春杏引著三人到屏風內來。
三人一進到屏風內,如眼的便是那華貴的錦衣布料,有一角拖到了地上,再往上看,便是那柔順的發梢。
淡香氣彌漫里,那慵懶坐在交椅上的女子面容年輕瑰麗,吹彈可破的皮膚略微有些蒼白,可一雙杏眼上閃爍著的光亮又與耳畔的珍珠墜子交映成輝,讓人移不開眼。
又那軟軟搭在扶手上的手指可謂是纖纖玉手。
即便是這樣不施粉黛,甚至于連頭發都還未梳的模樣,便已如天仙下凡。
昨夜那匆匆一瞥已叫好些丫頭議論,這會兒這么近的見了真容,幾人竟不敢多看,那身富貴,恍如對面的人是天上仙人,容不得她們指點。
顧溫心往那兩丫頭身上看去,認出來是昨夜里在浴房伺候的容貌清秀的兩個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