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溫心養胎的這些日子里,中間陳氏倒是來了好些趟,送了許多補品過來,坐在顧溫心的身邊說著許多體己話。
說到深處,陳氏便拿了手帕抹淚。
原是陳氏的兩個兒子允澈和允安下學后帶著新得的來的蛐蛐去斗蛐蛐,國子監里好些貴族子弟,允澈允安因著與太后的關系,身邊多的是巴結的小弟。
斗蛐蛐次次都是贏的。
偏偏那回卻輸了,自來被周圍人奉承著的兩兄弟哪里服氣,況且輸了便要去扮丑逗人笑,從來都人別人逗他們笑的,哪里有他們逗別人的道理。
況且面前和他們斗蛐蛐的小子像是剛遷來京城的,父親只是個從八品的翰林典籍,比起國舅府門第差遠了。
當即就耍賴要走,偏偏那小子攔住他們不讓走,非說愿賭就要服輸。
便是這一場鬧的,一個耍賴,一個較真兒,到最后就打起來了,結果卻打出了事。
允澈允安兩人打一個,把那王典籍家的獨苗給打死了。
死了人這事哪里能算,王典籍就一個兒子,當天就脫了官服,披頭散發的去太后面前告狀。
太后本想安撫住王典籍壓下這事,可奈何見到的人太多,一下子京城內就傳開了,壓都壓不下去。
王典籍家的幺兒好歹也是朝廷命官的兒子,這不是草芥人命了么。
當天御史就上折子參奏,下頭百官憤慨,紛紛上書折子,這事怎么壓都不行了。
皇帝要服眾,想要包庇表弟也不能,后頭拖延了許久,見著態勢沒有停歇,這才下令將允澈允安送去了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