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寧弈送她的梳篦不是普通之物,如此顯眼貴重的東西能藏到何處?
正當殷氏百思不得解,沈鹿寧道:“大夫人,我雙眼的烏青是因為昨夜劉管事擅闖忍冬院,院里的人或多或少都受到了驚嚇,導致后半夜輾轉反側。”
“劉管事?他什么時候膽子這么大,竟敢夜闖主子的院子?”昨夜之事沈玄鶴吩咐過不許聲張,殷氏自然不知道發生過什么。
她又道:“從大夫人許我進府的那一刻起,我就暗暗發誓,日后定要在侯府盡心盡力,哪怕是當牛做馬我都是滿心歡喜的,做錯了事我不怕被罰,只怕大夫人不要我......”
她好似說到傷心處,聲音里帶著些哽咽,重重呼吸了好幾次,才勉強能繼續說:“我自知身份卑微,把自己當做侯府的粗使丫鬟,見到少爺小姐們都低著頭,如何去勾引男人?”
沈鹿寧說得尤為真誠,一字一句都在向殷氏表忠心。
她進府后遭了不少罪,但每一次都是白白受苦頭,實際她并沒有犯錯,被罰后她還是乖順聽話,一點脾氣不敢有。
殷氏量她也不敢勾引寧弈。
“怪雪棠花了眼,我也是心里著急,一時錯怪你,這些日子來,我看得出你是個安分的人。雪棠,扶你家主子起來,今日教習先免,送回忍冬院好生歇息,若是你以后再敢看走眼,這雙眼睛就挖出來罷。”
“可是大夫人......”
雪棠還想說些什么,卻被殷氏的冷眼瞪了回去,“是,奴婢這就送小姑母回院子。”
沈鹿寧艱難地直起身,朝殷氏認認真真磕了個響頭:“謝大夫人英明決斷為我做主,望大夫人保重,莫要因為我這樣的人氣壞身子。”
殷氏瞧著她實在是可憐:“回去吧,養好身子,晚些我叫后廚給你送藥膳去。”
兩人出了主院,沈鹿寧開門見山:“雪棠,你和劉管事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我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