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知秋那邊幾乎要哭出聲來,而她卻沒有半點想哭的意思。
委屈肯定是有的,但現在最要緊的是,如何在困局之中想辦法自救脫身。
人人都護著寧如,就連皇上聽出其中疑點,也沒有當場細查下去,而是將她不明不白地關押起來。
人證、物證皆是不足的情況下,她和寧如同樣都有殺人的嫌疑,而寧弈是金科狀元,是皇上看重的人才,他開口一句話便能保下寧如,免去寧如的牢獄之災。
如此看來,在這件事上,只要寧家兄妹兩一口咬定是她殺的人,她形單力薄,沒有一絲勝算。
她甚至想到,若是官官相護,大理寺的審訊官將她屈打成招,以她這副身子,她即便是不招供,也會被酷刑活活折磨死在獄中。
想要脫身活命,只有借助外力。
而外力,她便只能靠鐘令。
剛想到這兒,外邊就有聲音響起,提審的人走到她牢房門口,二話不說將她帶到審訊室。
審訊室比牢房恐怖成千上萬倍。
里邊冰冷厚重的刑具,地上殘留的血跡,一腳踩上去,像是踩在一具具尸體上,稍有不慎就會被鬼魂拖進萬丈深淵。
沈鹿寧不禁打了個寒顫,這個動作剛好被審訊官看到,嗤笑一聲。
“知道怕還敢殺人?還是在皇上眼皮子底下殺人,你真是活膩味了,快把你行兇經過一五一十地招了,別浪費本官的時間!”
“還望大人明察,小女并未殺人。”
“呵,你還敢嘴硬?沒殺人你怎么進的牢房,本官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將她架上老虎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