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淚打濕他的胸口,沈玄鶴內心仿似被刀割一般痛苦,他知道她在牢房里受了委屈,卻沒想到她當著他的面傾吐時,他會心疼至此。
沈玄鶴環住她腰間的手,逐漸松下,撫上她的后背,輕拍低哄。
“若我說,我未曾想過偏袒寧如,你信不信?”
她抽噎幾下,抬起通紅的雙眼:“事到如今,我信不信還有何意義?大理寺的人說,小青的死是個意外,意外......呵呵。”
看著她又哭又笑,心底的疼痛折磨得他心慌意亂。
“是不是我替你撐腰,你今后就會安安分分待在我身邊?”
“表小姐對三少爺來說意義非凡,三少爺當真舍得?”
“我現在是在問你,你只需回答我的問題。”
沈鹿寧仔細想了想,說:“這般不實際的問題,我不想回答。”
“好。”
沈玄鶴到底沒有逼著她回答,他耐心替她擦干眼淚,從床榻上起身,穿戴整齊,穩步離開郡主府。
她收起失措的心,與郡主、鐘令道別后,坐上沈玄鶴留下的馬車,和知秋一同回侯府。
她回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得拜見當家主母,殷氏和陳氏都在主院等著她,一番假惺惺的寒暄后,她們才放她回房中歇息。
這一歇,就是三日。
三日后,知秋慌慌張張從主院跑回忍冬院。
“阿姊、阿姊!方才大理寺來了一撥人,把表小姐帶走了,說是要將她關進大理寺獄,表少爺不在府里,大夫人攔都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