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且慢！鹿寧知道自己不該對表少爺動手，但有些話一句也不能說，表少爺卻口無遮攔，我一味縱容表少爺，其實是在害他，我是在替大夫人教訓他。”

她從未幻想過自己在殷氏心中的地位。

縱使殷氏平日里對她有商有量，像是把她當作自己人，但每每到了她與侯府之人有紛爭時，殷氏口中的賤蹄子、賤東西比誰都大聲。

要想在侯府站穩腳跟，她必須做出改變，收起之前的怯懦。

殷氏的臉色更難看了：“你這話的意思，是在說我縱容弈兒，是在害弈兒？你以為你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資格替我教訓人？”

沈鹿寧背脊挺得直：“大夫人可知，表少爺方才說了什么荒唐話？”

殷氏不以為然：“弈兒有自己的分寸，不管他說了什么，都有他自己的道理，你一個書沒念過幾日的賤東西，竟還與他論起是非來了？”

“既然大夫人不知道表少爺說過什么，我現兒便給大夫人復述一遍，免得日后永寧侯府是如何在京城世家、皇親貴族面前出丑的，大夫人都不知道！”

她這話說得嚴重，提及侯府的顏面，殷氏態度有所轉變：“什么意思？”

果然，在殷氏眼中，再寵愛的晚輩，一旦牽扯到侯府的顏面，統統不足為提。

侯府的聲譽，才是最重要的。

沈鹿寧拿捏這一點，聲音更有底氣：“表少爺污蔑我與三少爺有私情！在皇家獵場時，景少爺就因為認錯一枚盤扣，一口咬定我與三少爺行不軌之事，事情弄清楚后，表少爺卻又拿此事做文章，同為一家人，反復提及，便是無稽之談，外人也會以謠傳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