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跟他周旋,編織一個又一個的謊,再被他一一拆穿,倒不如直白些。
她壯著膽子問:“三少爺舍得將我讓給旁人么?”
沈玄鶴的眸光瞬間變得冷銳嗜血,便是她背對著他,仍能感受到他寒森森的殺意。
他欲要動兇的那刻,無意間瞧見她背上的咬痕和吻痕,一處挨著一處,混亂不堪。
全都是他游走于深淵時,在她身上刻下的印記。
早在小院遇見她那會兒,他就對她動過心思,但他不可能承認。
一個外室女,除了天生的那副好皮囊,一無是處。
出身甚至連母親給他安排的通房都比不上。
可他確實在她身上,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何為食髓知味。
若是他又沖動弄傷她,她這嬌滴滴的身子,怕是又得歇上一段時間。
連碰都碰不得。
故此,他收斂兇光,手扣在她下頜處,迫使她轉過臉來。
“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沒有你,還會有旁人,你對我來說不過是個消遣的玩物。母親同意你與胡家結親,說明這門親事對侯府有利,既然有利于侯府,我為何會不舍?”
字字戳心見血,全然不將她當做人來看。
仿似她是個可以隨意交易的物件,他玩膩了,還要榨干她最后一絲價值。
指甲嵌入手心,沈鹿寧從頭冷到腳心。
以色事人,能得幾時好?
她也不屑于用狐媚手段去討他歡心,她還有旁的能耐:“三少爺要的堪輿圖,還未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