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殷氏在場,她不好發作。
沈玄鶴彎腰扶起沈鹿寧,在她耳邊低語一句,“記著,我母親最憎哭哭啼啼的女子。”
沈鹿寧愣了一下,不明白沈玄鶴為何會指點她。
方才他不是還讓梁氏快些處理她么?
可她不敢多想,站起身用力擦掉眼眶的淚,默默跟著殷氏。
剛到后院,梁氏就擺出一副委屈的模樣,好像她才是被刁難的人。
“大夫人,實在不是我想鬧事,只是方才這小蹄子躲懶,我想教訓她一頓。誰知她不僅不認錯,還跟我頂嘴,這才沖撞了老侯爺的靈堂!我生是侯府的人,死是侯府的鬼,怎會敗壞侯府的名聲呢!”
說完,梁氏掩面自顧自哭起來,仿似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殷氏眼底閃過一絲厭惡,未做評判,只是看向沈鹿寧,“未曾聽你辯解過一句,我問你,守靈堂時可有躲懶?”
沈鹿寧微微福身,“回大夫人的話,我不知梁姨娘如何規定躲懶二字,若累得要生要死,求個間隙喘口氣,也算是躲懶,那我便認了這個錯,有錯就要罰,梁姨娘也是如此。”
梁氏的哭聲瞬止,朝沈鹿寧小腿狠狠捏了一把,“你個賤蹄子,在大夫人面前胡亂語,我有什么錯?憑什么讓我和你一起受罰!”
沈鹿寧輕嘶一聲,忍下劇痛,眼眸中不見一絲水霧。
“梁姨娘在老侯爺靈堂上喧鬧,是為不孝,假借老太太之權,將我發賣,是為僭越。由此,梁姨娘不僅需罰,還應當兩罪并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