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秀玉這個賤蹄子聽風就是雨,生怕有人在她前頭伺候三少爺,所以才鬧出今天的動靜。
秀玉眼看矛頭指向自己,插嘴道:“奴婢沒有詆毀過三少爺,奴婢只是擔心三少爺被別有用心的人蠱惑。”
說話間,秀玉有意無意地挨近沈玄鶴的腳跟,用身子蹭了蹭他,盼他能憐惜她,給她撐腰。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沈玄鶴今日去宮里領賞,早早便回了侯府,他本想先去主院給父親請安,碰巧父親正在和大哥議事,他只好暫回忍冬院。
剛跨進院門口,就聽到沈鹿寧房內的爭執聲。
許是好奇,他站著聽了一會兒。
聽到沈鹿寧維護他的時候,他心中狠狠一震,復雜滋味翻騰涌動。
即便知道她所并非真心,更多是為了保全自己的名聲,但他還是無法不為之動容。
從他記事起,每日每夜除了練武還是練武。
父親和兄長對他要求嚴苛,經常練到皮開肉綻也不允許他停下來。
母親偏寵所有的兄弟姐妹,唯獨對他不冷不熱,讓他們去私塾習文練字,卻不允許他踏進私塾一步。
他們逼著他練武出征,卻從不過問他志向如何,沒維護過他,也沒給過他關心。
反倒是他差點弄死的人,說他是保家衛國的英雄。
英雄?
呵。
沈玄鶴沒有憐香惜玉,一腳踹開秀玉。
縱使他只用了不足一成的力氣,秀玉還是被踹到門外,咳出一大灘血,疼暈過去。
在兩雙驚恐的目光下,他挑眉問:“小姑母想如何處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