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寧無心與她攀比這些:“靠夫君才能飛黃騰達么?以四小姐的家世、才情,女子若有科舉的機會,四小姐靠自己便能飛黃騰達,何須看夫家的臉色呢?”
沈淑蘭被沈鹿寧這番話呆住了,她從未這樣想過,一時間找不出反駁的話。
只能支支吾吾道:“可、可自古女子就是要嫁人的呀,有夫君疼著、寵著,嫁得個好郎君比什么都好!相夫教子才是女子的歸宿!”
沈鹿寧沒學過一天女德女戒,只記得文管事教的那句話:任何人都靠不住,唯有自己,女子若是將一生寄托在男人身上,那便是悲劇的開始。
但她也記得,文管事還說了一句:這天下的框架已定,她獨自一人清醒是無用的,只能裝作隨大流隨流俗,不要傻傻地奮起反抗,否則會被當做異類抹殺。
想要自由、掙脫牢籠,就得悄無聲息行事,才能過好一生。
所以,她不打算與沈淑蘭繼續這個話題。
“四小姐說得對,是我胡亂語,四小姐莫要放在心上。”
沈淑蘭呆呆地望著她,似乎覺得她有點什么不同,卻又說不上來。
兩人沒聊多久,沈淑蘭就回主院用膳。
她靜靜坐在美人榻上,思考著下一步如何走。
半晌,她有了答案。
“知秋,你可知從忍冬院如何去二房的院子?”
“奴婢知道的,可二房一直與大房不對付,若是被人發現,小姑母恐怕會被大夫人問責,小姑母身上的傷才有了些好轉......”
“無礙,我們等天色暗些再去,你比較熟悉侯府,走一條人少的道,你帶我去見梁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