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金鐲
沈玄鶴生平最恨被人脅迫。
他已經記不清這是沈鹿寧第幾次威脅他,但卻是唯一一次,他心底未起怒意。
也不知為何,見到她拿出自己的優勢威脅他,反而滋生出一丁點兒欣慰。
許是她姿色蓋過了她的所有,沈玄鶴竟忽略她極其深厚的畫功。
他松開捏住她下頜的手,掀開被褥,從床榻上起身。
不著一縷的肌膚在燭光下隱隱泛著銅色的光澤,胸膛厚實,腰身緊致,每一處線條都流暢得恰到好處。
身上的每一處刀疤,都在叫囂著他的野性難馴。
沈鹿寧就這樣半遮半掩地看著他穿好衣衫,等著他作最后的表態。
她讀不懂他的表情,更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終了,他系好外袍,別上那把冰冷沉甸甸的刀,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丟下一句極為冷淡的話。
“你嫁給誰都與我無關,我只在乎父親母親的意愿。”
頓了下,他掏出腰間一小瓶藥丸和一只鑲嵌珍珠的金鐲子,丟到她面前。
像極了恩客給勾欄女子的賞賜。
一如他們之間的關系。
“避子丸,以后每次吞一粒,鐲子算是給你的補償。”
說罷,他頭也不回地離開忍冬院。
沈鹿寧呆呆靠在枕頭上,往自己的手心倒了一顆避子丸,又叫知秋遞一杯溫水送進嘴里。
知秋起先并不知道她和沈玄鶴之間的關系,以為他只是單純地看不慣她的出身,沒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