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嬤嬤諷刺道:“梁姨娘在侯府多年,卻連基本的規矩都學不會,妾室與奴婢一樣低賤,你竟敢如此放肆地頂撞大夫人,老奴看你是一點兒也沒把侯府當家主母放在眼里!”
梁氏紅了眼睛,指著連嬤嬤的鼻子罵道:“我再怎么低賤也比你這個老東西好!我好歹是伺候二老爺的枕邊人,你算個什么東西?不過是主子的一條狗,也敢對我動手!”
又是啪的一聲,梁氏另一邊臉也留下了五指印。
連嬤嬤在殷氏身邊做事多年,她什么樣的丫鬟沒訓過,梁姨娘這個不知死活的性子,若是在大房伺候,早就被她虐得半死不活了。
眼下只是賞兩個耳光,已是給足她二房的面子。
梁氏恨瘋了眼,欲要上前還手時,沈玄鶴大步趕到:“母親。”
看到他的那一刻,梁氏的恨意瞬間消退了一半,想起那日沈禹景被他輕輕踹一腳,就斷了三根肋骨,現兒還在房中休養,她是萬萬不敢惹這尊大佛。
她一個婦人身,怕是他一腳就會直接要了她的命!
“鶴兒,你看看這堆白骨,是不是秀玉抱著的那堆?”殷氏命處理白骨的下人把骨頭攤開,好讓沈玄鶴細細檢查。
沈玄鶴認真辨過,卻不敢給出肯定的答案:“母親,兒子無能,依照骨頭的形狀,確實像是嬰孩,但也有可能是某種幼獸的骨頭,若母親想知道,兒子可叫仵作過來驗查。”
“不行!”殷氏想都沒想就反對,“家丑不能外揚,要是仵作來了,真驗出是嬰孩的骨頭,該如何收場?”
沈玄鶴如實回答:“自然是找出真兇,還原事實,斬斷外人對侯府的謠傳。”
殷氏皺眉搖頭,半晌命令道:“等二老爺退朝回府,叫上老太太、侯爺,去祠堂商量一番再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