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當年二弟妹有身孕時,我去看過她好幾次,郎中說她胎像很穩,身子也被小叔養得很好,定能順利生產。而那時你剛好進府伺候小叔,也懷了身孕,你進府之后,二弟妹就變得郁郁寡歡。”
秀玉死前,在后花園也說過,二弟妹腹中的孩子是出生后被人活活掐死,這個人會不會就是......
殷氏猛地瞪大雙眼,像是見鬼一樣看著梁氏。
梁氏不可思議地搖搖頭:“她變得怎么樣與我何干,又不是我掐死她的孩子!”
她這話一出,眾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先前還說孩子是胎死腹中,且誰都沒提孩子是被掐死一事,她卻主動說出,無異于此地無銀三百兩。
梁氏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忙躲在沈文邑身后,求他的庇護。
沈文邑比她還心虛,但在這么多人面前,尤其還有官府的人在場,他再怎么心虛,都得裝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諸位,今夜夜深,此事又頗為詭異,還是各自休息,再從長計議,我明日還需上朝,圣上那邊可耽誤不得。”
沈文邑搬出皇上來,張平驊尤是不敢怠慢,但他并不打算離開侯府:“那沈侍郎就先歇息罷,本官就在白骨旁守著,諸位也不必擔憂,若查出什么,本官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
“張大人在侯府過夜,恐怕不妥吧?”沒有家主的允許,擅自在府中留夜,便是擅闖府宅,沈文邑看向沈晉中,等他下逐客令,“兄長,你覺得呢?”
沈晉中尚未開口,就有一道尖利的聲音蓋過所有:“張、張大人留步,奴婢有話要說,我家二夫人被梁姨娘欺辱多年,奴婢求張大人救救我家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