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曾不明白這個道理?
可他掐著她脖頸的手越是用力,心越是抽痛,痛得他呼吸不暢,唯有松開手。
“你為何要做這些事?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他知道她不會說實話,但他還是要問。
沈鹿寧雙唇搐動了下,睜開眼:“奴,聽不懂三少爺的意思,奴做了什么?”
他沉沉的嘆口氣,站起身來,一把抓起適才隨意丟在桌案上的香盒,打開房門,用力將香盒丟出去。
動作一氣呵成。
沒給她反應的時間。
她聽到香盒被砸了個稀碎的聲音。
怔怔看著沈玄鶴,眼眶漸漸發紅:“三......三少爺?”
沈玄鶴聲音極冷,像是又尖又長的冰錐,直直刺進她的心臟:“籠雀就該有籠雀的樣子,雕繪不是你該做的事,以后也別再妄想,你的身份,只配躺在床上用最卑賤的姿態討好我,自然能保命。”
“既然你敢一次又一次沖破我的底線,那就好好承受該有的后果。”
也不知是他的話太過難聽,還是眼睜睜看著香盒被砸碎,她卻無能為力的那種心酸,瀲滟杏眸中醞釀出的晶瑩,在這一刻不受控制地從眼角滑落。
知秋從外邊跑進來,跪在她身邊,用力地抱住她,生怕她會因此破碎,香消玉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