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你先出去罷,我想一個人靜會兒。”她揉了揉額頭,想要一個屬于她自己的空間,好讓自己能喘.息片刻。
“好,小姑母若是有事,便馬上叫奴婢,奴婢就在外邊守著,哪兒也不去,要是三少爺再來,奴婢死也不讓他進來!”
她點點頭,緊鎖的眉頭稍微松了些。
知秋想陪著她,但既然她需要獨處,總不能逼得太緊。
關上房門,知秋一眼就看到院子外正在撿拾香盒碎片的松柏。
知秋恨沈玄鶴對沈鹿寧那般絕情,這股恨便連帶著轉嫁到松柏頭上。
“你還在這兒作甚,難不成是你家三少爺還要囚禁小姑母?小姑母不是犯人,更沒做錯事,你莫要欺人太甚!”
松柏被劈頭蓋臉的一頓呵斥,甚是委屈:“我什么也沒做啊,明明都是三少爺。”
“他是你的主子,你是跟在他身邊多年的親信,你、你們都是......臭味相投!”知秋沒念過書,絞盡腦汁才想出這個足以痛罵他的詞。
松柏還想為自己辯解,卻遭到她用掃帚驅趕,他雖會武,但也不好跟一個小姑娘較勁,只得收好香盒的碎片,迅速離開忍冬院。
穿過甬道,拐道侯府最南邊的斜角,沈玄鶴果然在那一處練武。
多年來,他家三少爺都有這個習慣,只要心情不利爽,都會過來練武,有時候練得筋疲力盡,全身是傷才肯罷休。
以前三少爺是因為不被雙親重視而情緒低落,現在怕是只因為一個女人。
“你來做什么?”沈玄鶴耳朵尖,洞察也比一般人好,松柏還隔著他好遠,他察覺到氣息。
松柏也不拐彎抹角,直接拿出包在帕子里的香盒碎片。
沈玄鶴眉眼瞬間染上怒意:“多事,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