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和殷氏寒暄幾句后，也離開主院。

一路上，珠笑對沈鹿寧的假惺惺很是不滿：“二夫人，這沈鹿寧是什么意思？她在大房不是受了很多氣么，二夫人給她這個機會，為何不直接投奔，就憑她也敢看不起我們二房？”

陳氏笑她過于單純：“她很聰明，懂進退，也懂在侯府該如何生存，如若今日她選擇來我二房，我倒反有點信不過她。”

珠笑眼咕嚕轉了又轉：“奴婢沒明白。”

陳氏抬手戳了戳她的腦袋：“以后你便會明白，她不愿到我這邊來，說明她在大房還有退路，只要我把她的退路切斷，她也就不得不投靠我。”

“她能有什么退路，一個外室女，進到侯府已是大夫人的恩賜，不過是瞧著她有些本事，大夫人才留她，她卻傲起來了！”

珠笑是陳氏的陪嫁丫鬟，從小跟著陳氏身邊，自然是看不起外室女出身的沈鹿寧，尤其她阿娘還是個供人玩樂的舞姬。

“她的退路，就在這。”

陳氏停在扶云院，目光落在院中正在院子里晾衣物的蝶衣。

蝶衣也注意到了她們，她和寧如進府時陳氏已被囚禁，彼此都沒見過對方，可蝶衣瞧著陳氏的打扮以及她梳上的婦人發髻，心想她應是傳說中的二夫人。

“奴婢見過二夫人。”蝶衣放下手頭的雜貨，恭敬福身。

陳氏笑得輕暖：“你們家小姐可在？”

蝶衣連連點頭：“在，就在繡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