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且不知道陳氏都聽到了什么,更是只能靜觀其變。
“如何,休養幾日,身子可好些了?”陳氏不請自坐,一手搭在榻桌上,手背上被囚禁過的傷痕仍是觸目驚心。
沈鹿寧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溫聲答:“已大好,多謝二夫人關心。”
“那就好,”陳氏欣慰點頭,似有無意般道,“若是你仍覺著不舒服,不妨讓你家小丫鬟,去請侯府新來的郎中,他年紀輕輕就習得一手好醫術,長得又極為端正俊美,可把侯府里的小丫頭們迷得七葷八素的。”
“怎的突然請了新郎中,那老郎中何去?”她這段時間都在房中歇著,忍冬院本就清靜,平日沒有什么人走動。
沈玄鶴最近似乎把她的話聽了進去,每日派松柏送些補物過來,就沒在她眼前出現過,她心中也舒坦,只是不知外邊都發生了些什么。
“老郎中忽然得了怪病,匆忙回鄉下老家,說是今后再也不行醫,連老太太都沒知會過一聲,不知是真的得了怪病,還是其他什么原因。不過也多虧老郎中回鄉下,侯府才多了這么一個逸群之才,聽說他祖上還是宮里的御醫呢。”
老郎中是老太太的遠房親戚,在侯府行醫幾十年,就算要告老還鄉多少也會和老太太事先說一句。
他忽然不辭而別,確實叫人懷疑。
可不管老郎中為何回老家,這對沈鹿寧來說都是好事。
侯府的老人一個接一個離開,尤且是像劉管事、老郎中這樣的人物,他們之中雖有的貪了些,但對殷氏、對侯府卻是忠心耿耿。
除舊更新,侯府根基自然會慢慢被削弱,而她可以從現在開始著手,籠絡新人,日后行事起來,便不會礙手礙腳諸多顧慮。
沈鹿寧暗喜不已,陳氏接著又說了一件大快人心之事:“表小姐那貼身丫鬟蝶衣,前幾日挨了二十杖,被賣去私窯,不到半日就遭不住了,衣不蔽體從私窯里跑出來,正巧撞上一輛馬車,就這么死在路中間,死狀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