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蝶衣的死訊,她除了意外還是意外。
可心中卻沒有想象中那般歡喜。
思慮許久,她終于找到了原因。
太晚了。
懲罰來得太晚,她已經為此而咳血心痛過,該失望的都失望了一遍。
沈玄鶴給她討回遲來的公道,她的心卻麻木無感。
若是那日,蝶衣能當著她的面,為自己做過的事付出代價,她才會歡喜不已罷。
“那丫鬟是該死,私下有什么矛盾不能解決,非要害人?若是不處治她,侯府定會家宅不寧,不過不僅是三少爺日后與表小姐結下梁子,鹿寧你和寧家兄妹怕是也反目成仇,沒有了表少爺這個依仗,不知你還能依靠誰人。”
聞,沈鹿寧愣了一瞬。
寧弈什么時候成了她的依仗?
她一直在依靠的人是沈玄鶴,與寧弈有什么關系?
不過,陳氏這句話也間接說明了,方才她和知秋說的話,陳氏并沒有完全聽去。
沈鹿寧長睫眨了眨,哀聲嘆息:“不瞞二夫人說,我之所以不想追究蝶衣,正是出于這個原因,沒有表少爺撐腰,我在大房是寸步難行。”
陳氏眸底閃過一絲得逞:“我知道你的難處,所以今日才會過來。你當初救我于牢籠中,幸而有你我才能脫身,做人知恩圖報這個道理我也是知道的。”
沈鹿寧頷首,不再與她繞彎子,直道:“二夫人想讓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