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生氣不是因為她的態度:“還未入夏,寒氣仍有,你就穿這么少衣服?”
原來是擔心她受寒。
“三少爺有何事?若只是提醒我穿衣,我這就回床上歇著了。”
“不讓我進房?”
她只開了一扇門,小小的身子擋在門口,沒有迎他進來的意思。
“房中雜亂,不好讓三少爺笑話。”
她只有知秋一個丫鬟,她們主仆二人都受著傷,多有不便。
“來我房里?”
看來他是有事要說。
去他房中總比留在她臥房好得多,還能給鐘令脫身的機會。
“好。”
等她去到沈玄鶴的房中,他直接把身上的外衣脫下,披在她身上:“徐駱長說你身子弱,染上風寒能要你半條命,縱使你還沒斷藥,也該注意些。”
外衣很暖和,沒有他身上一貫的木香,而是被藥味遮掩完全遮掩住。
他總是這樣,偶爾會對她好,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多半是對養的小貓小狗的憐惜。
“多謝三少爺。”
“這個你帶在身上,身子恢復后閑暇時可練一練,對你來說,應是不難。”
沈玄鶴遞給她一把袖珍短刀。
她的手掌很小,這把短刀剛好完全握得住,看起來是特別為她打造的。
“三少爺送錯人了,我不會武,多是花拳繡腿。”
不會武的人能用簪子刺殺山匪?
但既然她不愿承認,沈玄鶴也不想拆穿她:“那也留著,等我回京再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