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她不愿,李叢霽又補充道:“你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人,我抱過你,也等于抱過他了。”
原來是這個意思。
如此颯爽的女子,也會因為情所困,可見情這個字,碰不得。
沈鹿寧抱住李叢霽,柔聲安慰:“郡主,文管事是個極好的人,他教會我很多,若他知道郡主的心意,定會給予回應,望郡主有朝一日能與他相見,我也很想念文管事。”
李叢霽在她看不見的背部緊緊咬著下唇,用力止住眼眶匯集的淚水,說什么也不讓自己的流淚。
兩人抱了很久,李叢霽在她身上得到很多溫暖,才舍得松開她。
誰知這邊手剛松開,那邊寧弈不知從哪兒冒出來,極為憤怒地重重推了沈鹿寧一把。
若不是沈玄鶴也跟著過來,伸出手接住她,她至少得摔斷個尾骨。
“你瘋了寧弈,當誰都任你欺負呢?賽場上丟了臉面,就朝別人撒野算什么本事?”李叢霽瞬間捏緊手中的鞭繩,恨不得當即甩到寧弈臉上。
寧弈紅著一雙眼睛,咬牙切齒,死死盯著沈鹿寧:“如兒不見了!都是你害得,她好心幫你們解圍,卻被你們當眾呵斥羞辱,她從未受過這樣的委屈,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的命!”
沈鹿寧并沒有被寧弈的模樣嚇到,反而沉著冷靜地勸說:“表少爺莫要著急,此處是皇家獵場,有禁軍把守著,表小姐應是不會出事,許是表小姐在某處歇息。”
“你說得輕巧!你心中對寧如嫉恨已久,此前還害死了蝶衣!”寧弈什么也聽不進去,一心認準了是沈鹿寧害得寧如不見蹤影。
李叢霽氣得實在忍不住,欲要將手中的鞭繩甩向寧弈,卻被沈玄鶴空手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