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令惱了:“你說誰靠不住?”
聽松柏這么一說,沈鹿寧猛地想起沈玄鶴還在馬車里,她不想連累鐘令。
“阿令,現在我應是沒事了,你先回去吧。”
“可我過來就是為你們倆接風洗塵的......”
“哎喲,那就一起走吧!你們別在這么晦氣的地方說話了,快點上馬車好不好,我一個人在里邊都快憋死了!鹿寧,你快上來呀!”
車簾忽然被一雙手掀起,李叢霽露出小半個腦袋,眉心擰緊,似等得不耐煩。
車上的人竟是東平郡主?
她還以為是......
想想也對,他怎么可能來接她呢?
不過是看到松柏和他的馬車,就下意識想到了是他在里邊,未免太過自作多情。
鐘令是騎馬過來的,他不好鉆進都是姑娘的馬車里,便騎馬跟在后邊。
馬車走的方向不是侯府,而是晉王留給李叢霽的府邸。
沈鹿寧一上馬車,李叢霽就抱住她的手,上下打量。
心疼道:“苦了你們倆,若是那日我知道皇上要將你們關押到大理寺,我說什么也得沖出來阻止,牢獄哪里是人呆的地方!你的手......怎么全都是淤青,那些個不是人的東西都對你做了什么?”
她只是笑笑:“郡主已經幫了我們太多,沒有郡主與大理寺獄的人通氣,我和知秋也不可能安安生生在牢房里,這點傷痛算不上什么。”
李叢霽有一瞬間的怔愣,她今日早晨才得皇上的解禁,是沈玄鶴告訴她,沈鹿寧今日出獄。
正好沈玄鶴公事忙抽不開身,她便直接借用他的馬車,過來接人。
欲要解釋,又聽得沈鹿寧問:“我和知秋能出獄,可是查到了真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