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了阮念念一聲，她將一方手帕遞了過來。

“這是昨晚阿寒忘在我那里的，我已經洗干凈了。”

阮念念目光閃爍一瞬，接了過來。

剛拿到手里，便聽柳飄飄又繼續道：“昨晚實在是對不起，我因為做了噩夢，突然發病，才麻煩阿寒半夜來陪了我好久，沒有影響你休息吧？”

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似乎生怕給阮念念添麻煩的樣子。

阮念念攥著手帕的手緊了緊，想到剛才和楚歡的那通電話，眼底閃過一抹暗光。

如果想要套話......現在就是最好的幾乎！

想著，她將手帕收好，故作隨意道：“我知道，而且聽他說......你們兩個人之前一起經歷了一件可怕的事？”

她不確定柳飄飄會不會回答。

可沒有想到，幾乎是話音剛落，柳飄飄立即便答道：“是啊，那件事對我和阿寒來說，都很刻骨銘心，只不過可惜，那件事來的太突然，我們連名字都沒來得及交換就失散了，他找了很久才找到我！”

“我現在還記得，他找到我的那天，說要保護我一輩子，我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那件事過后，他看了好幾個月的心理醫生，我也發誓，會一直陪在他的身邊，再也不讓他想起那些噩夢......”

她一口氣說了一大串，滿臉都是止不住的甜笑，像是陷入了回憶中。

阮念念卻越聽越覺得熟悉。

親眼目睹了一個人的死亡......

之后看了好幾個月的心理醫生......

這......這不就是......

“啊，抱歉。”

柳飄飄似乎終于意識到自己說的有些太多了，又露出了那副不安的神色，慌張辯解道。

“念念，我沒有別的意思，只不過這些經歷實在太特殊了，只有親身經歷的人才能體會，但這些對我和阿寒來說，早已經是過去式了，今天這些話，希望你不要再和阿寒提起了，免得再勾起他不好的回憶。”

阮念念沒有說話，輕輕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