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覺得誰最可疑？”賀南章問。

馮橖把頭靠在賀南章的肩膀上，想了想說：“思來想去，最可疑的還是只有那個曹金水，可我跟他也算不上什么深仇大恨，他干嘛非要整我？這可是一條人命啊！”

“曹金水……”賀南章反復咀嚼著曹金水這個名字，最后得出結論：“這人老奸巨猾，無利不起早，若不是收了什么人的好處，犯不上這么針對你！”

“好處？”馮橖詫異極了。

賀南章想了想說：“最近我會派人調查一下曹金水，看他跟什么人有過密切接觸的！”

“謝謝你老公！”馮橖圈住賀南章的脖子，在他冒著胡渣的下巴上親了一口表示感謝。

雖然這年代不流行老公這個叫法，但自從馮橖上次跟他解釋過后，他現在已經欣然接受這個私底下的稱呼。

“乖，累了一天了，早點睡吧！”賀南章摸了摸馮橖柔軟的發頂，然后起身關燈，抱著她一起躺進了被子里。

………………

次日一早，賀南章去了部隊，馮橖則踩著單車去了鎮上。

她先是去郵政局取了兩千五百塊錢出來，然后又揣著這兩千五百塊錢去了衛生所。

他到的時候，衛生所的醫生正在給楊家媳婦兒做檢查，于是她便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

“呵，又是你？”屋里的醫生抱著個記錄本出來了，不是別人，正是跟馮橖有過一點摩擦的胡楊。

胡楊戴著口罩，穿了一身白大褂，看馮橖的眼神帶了些微的嘲諷：“聽說里面的孕婦是被你師父害得流產的，你居然還敢來？我要是家屬非把你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