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當事墳主親戚的同意,又有了當事墳村子村長的同意,那就沒有什么好猶豫的了,大家可以毫無心理負擔的開棺了。
衛青寒招了招手,叫人過來干活兒。
一鏟子下去,就挖出來一大塊土。
賴小子埋的不深,不可能太深,沒人愿意費那個勁兒。
有些人活著風光無限,從小便有無數寵愛,長大自由自在。
有些人活著,卻只有延續一生的悲哀。
對賴小子來說,生存是一件艱難痛苦的事情,死亡也是件好事,可以重新再來。
衛青寒對站在一旁的村民說:“你們放心,之后錦衣衛會負責將所有人重新下葬。不會讓他們曝尸荒野的。”
而且會超度,會燒紙錢,等于從茅草屋的大通鋪搬到了小單間,要住的舒服多了。
幾個人一聽,都很感動,村長立刻說了一堆奉承的話。
別看只是一個村長,那也不是人人都能當的,也是要會說話會辦事,說話好聽的,辦事靠譜的,才能叫人信服。
大家都盯著即將被挖出來的土堆。
看看黃土之下,到底是一個什么情況。
只有慎正卿和謝春曉,悄悄的往后退了一步。
慎正卿看了看風向,往一旁挪動兩步,到了上風口。
然后扯了扯謝春曉,做了一個捂住鼻子嘴巴的動作。
謝春曉明白,從腰包里拿出一個口罩戴上。
這個口罩是她自己縫制的,雙層,里面放了一些氣味清新的藥物,可以稍微抑制阻斷一下外面的難聞氣味。
痕檢雖然不是仵作,可是在兇案現場見到的尸體也不比仵作少,謝春曉是熟手了。